日本这些流浪汉一族 了解下日本的街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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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的街友穿着虽然不算得体,但也绝对没想象中糟糕。他们有自己的“收费站”,即使遗弃衣物的主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衣服,也要通过街友才能找寻到。他们要从街友手里赎回自己的物品。有时,街友还会向他们索要食物,大到便利店加热的猪排盖饭,小到冰镇的罐装啤酒。虽然这种认栽被讹的行为看上去并不合理,但对于街友来说,却是他们生存的第一项必备技能,并且,也没有人会因此而感觉奇怪或暴怒。
日本有定期回收可燃垃圾日,而这些垃圾通常都是要通过回收企业分类处理,再送往相应的垃圾站。虽然街友没有太多能量与之争锋,但如果想要一两件御寒的装备,回收企业是毫不吝惜的。
除了回收企业,日本随处可见的慈善机构,名目繁多的公园,每周也会有两天固定时间发送免费物品。日本的教会也会每月一次分发一次。
在日本,街友的穿着整洁而干净,头顶戴一顶棒球帽或渔夫帽,偶尔身上会有一些异味,但如果他们愿意,各区的政府都为他们提供了免费开放的洗浴中心,更不可思议的是理发服务。但他们却大多厌恶“回归社会”的组织说教,情愿离“正常”躲得远点儿。
对他们来说,头等大事是吃饱肚子。而这也不是一个大难题。位于东京的台东区的多个场所天天都会发放食物,从周一到周五菜式不同,饭糖、味增汤、泡菜鸡蛋盖饭、鸡腿等,街友可完全依赖于此填饱肚子。
但也有一些街友不食嗟来之食,他们宁愿跑去附近的垃圾箱去捯饬那些超市扔弃的包装完好的食物。日本的《食品卫生法》规定,未销售出去的餐食必须在15个小时内倒掉,否则处于罚款。而街友自己寻来的正是这种“美味”。
更“骄傲”的街友甚至会拿着闲钱去拉面店吃上两碗,他们的钱多来自于拾荒。北京奥运会期间的川崎市,一公斤的铝罐能卖到140日元,从废品站收回的贵金属,也能卖到3800日元。聪明的街友甚至与小店的老板达成协议,亲自“承包”住客的垃圾。
一些破产的公司在扔弃自己的桌椅、电子设备时,会很贴心的在上面贴着“此物能用”的标签,街友因此有了自己的物品来装点家园。洗衣机、太阳能板、电动车、杂志、防水布、塑胶绳、锯子、麻将、棒球、将棋等等,在他们只有棺材那么大的小屋内,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生活看上去十分惬意。有些考究的街友,进出屋时还要脱鞋、换鞋。
通常情况下,他们用竹子做房屋,用塑胶绳捆绑和固定,用栈板铺地,垫上纸板和报纸,为了让房屋暖和一点,最后再盖上两层防水布。有人还会在屋顶挂一个过滤网过滤雨水,以便拿来直接饮用。
日本的街友通常抱团取暖,过着群居的生活,共享资源。他们不愿回归正常的生活,唯一令他们苦恼的是生病住院,因没有健康保险,而公立医院又不愿接待他们,所以一旦有人生病,其他街友都会自发主动地帮忙去寻找救助。
虽然公立医院不接纳,但有些因权力斗争丧失了行医资格的人,却干脆扛起了街友的医疗服务。因其价格公道,街友有个小病小痛都会去找他们。
1985年,美、日、英、法为解决美元汇率过高而造成的贸易赤字,人为地介入汇率市场,使得日元迅速升值,引发了日本不动产及股市的爆棚式增长,仅仅一年,日本的商品出口就严重受挫,为了带动内需,日本首相推行低利率政策,降低存款和贷款利息,让人们更倾向于消费和投资。
随着土地不会贬值的说辞盛行,让大批投机者涌入土地和股票市场,当时坊间流传着两个说法:整个东京的低价可以买下美国,美国人想要用加州来换天皇的皇居,由此可见,人们的账面财产增长到何种程度。
这种情况下,不少普通的打工者没办法承受房屋的支出,被迫大规模迁移郊区,他们很清楚,如果不早点下手,郊区的土地就将成为高尔夫球场、度假村等近城的旅游资源。
1989年,三重野康升任日本央行行长,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,财产上升的背后没有实业支持,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假如最后一个拿到房子的人卖不出去房子时,总系统就会崩塌。
此时,政府与企业大兴不动产业,空前绝后的楼盘拔地而起,然而现实却远比投资预估要惨烈得多,几乎所有人眼中白花花的银子最终都成了空中楼阁,一场噩梦让前期投资过高的富翁一夕回到解放前,而大量的散户则更加痛不欲生。
在亏得不省人事的泡沫经济下,许多人迫于生计不得不同时去打三四份工以维持最基本的生计,而这些人就是当时日本最为本分老实的普通民众。
“就像活在恶性循环中,我付得起今天的饭钱,也能找到睡觉的地方,但没有多余的资金去展望未来或是拥有希望。”,心灰意冷的结果是,慢慢的变多的人成了街友。
为了挽救颓势,三重野康利用各种政策让日本银行的贴现率提高了六倍,慢慢的变多的人把钱存入银行,人们的投资欲望越来越萎靡,即使是手握大把“金钱、土地”的明星,也不愿意对这些“繁荣”的武器加以利用。即使相对于投资配息率3%的股票(公司赚100万就要分你3万),日本民众也宁愿把钱送到银行,哪怕日本银行的定期利率低到令人发指,仅为 0.1%,甚至很多是0.01%。
为了召唤更多的街友回归社会,2002年起,日本政府建立救助中心,每个街友可以拿到五万日元住房补助及八万日元生活补助,但这看似美好的标准却条件苛刻,年纪、健康、就职意愿和工作上的能力的诸多要求,对于平均年纪50以上的街友来说,无异于军事化要求和管理,他们宁愿背井离乡。
此外,享受流浪式生活的街友中有37.7%的人手持养老金,所以,“能维持现状”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。而受了经济重创的日本民众也慢慢的变保守,他们甚至希望能跟街友一样自给自足。
河岸是背井离乡的街友首选地,它地处国土交通省管辖,当地区警无法插手,执法效率低下,街友在这里种菜,养狗遛弯,过着远离世俗、闲云野鹤般的生活。而受到泡沫经济冲击的许多繁华地区的居民也都聚集于此,使得这里成为日本东京东北部的知名聚集地。
而这里却不是他们的终生制天堂。为了赶走街友,承包商开始与当地政府合作,以土地开发计划为由合理占地,深夜挖坑扰民,四处乱堆建筑材料等行为层出不穷。
受到干扰的街友只好退而求其次,他们选择河岸周边的很多绿地公园,但糟糕的是,政府与企业还会采用同样的理由清退他们,这使得街友的住处慢慢的变少。
同仇敌忾的街友共同政府门前抗议,于是政府出台了妥协文件:“自搭房屋不能有天花板”。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他们只能去睡下水道。他们在那里搭建帐篷、医疗设施,用纸箱做围墙,搬来了床垫,铺上尼龙布就能入睡。尽管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,他们也只能忍受。
除了住处,2010年,日本政府还出台了“禁止随意拿走罐子和废纸”的管理条例,这无疑是抱着要赶走街友的想法。一旦街友沿街乞讨,警察可以随意拘留他们,说白了,就是要断他们的活路。
虽然街友的数量看上去是锐减了,但泡沫经济导致日本步入了“低欲望”时期。对日本年轻人来说,家道中落的前车之鉴让他们心惊胆战,惧怕结婚生子,不敢承担相应的责任,可以说,慢慢的变多的人成了精神意义上的真正“街友”。
文艾文(江苏徐州人,211高校心理学硕士,海外名校,管理学博士,报刊专栏作家,畅销书作家。苏白传媒本部策划部 策划编辑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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